如果说是关起来,那很简单,关起来不给食水,也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但是仙君要他撒娇,他真的不会。
向亲近之人讨饶,这种人与生俱来的本事,对温行而言却是全然陌生的,他甚至想:天下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呢?错了就是错了,哪有轻飘飘几句话便免了责罚,那和逃刑有什么两样?
叶酌叹了一口气,又撸了一把头毛,安抚的环住他,写“不会?我教你。”
温行懵着点了点头。
在梦境之中,叶酌的身量比温行稍高,他不方便教学,便低了低头,将下巴挪到了温行的肩胛,蹭了蹭,委委屈屈的写
“我错了。”
“但是别罚我。”
“好不好?”
温行僵硬成了一块木板。
崇宁仙君的表情过于做作,若是百慕灵君那些故友在此,叶酌非要被嘲笑到明年,奈何温行看不见,他脑子里一团糨糊。
有些时候,脑子里幻想的东西比真真看见还要厉害些,温行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崇宁仙君该如何招架,仙君在他心中巍峨入山岳,然而他此时就蹭在耳边,鬓发摩擦在一起,他分明听不见,却可以清晰的想象仙君若是说话,该是怎样一种声音。
见他傻了,叶酌偷笑,矫揉造作的写“好不好?”
温行回过神来,猛的推开他,眼看又要跑。
叶酌哪能在让他跑,长臂一伸,把温行拦回来“欸欸欸,你还没学会呢。”
他将人制在身前,非要他学“我不骗你,这是很有用的技能呢,杀人于无形,你来一个?”
温行耳朵尖已经红透了,仙君在这里胡言乱语,他越来越难堪,颤颤巍巍,又不敢真的去推仙君,急得眼眶都红了,最后气鼓鼓的拉过叶酌的手,写“我不来!”
——或许他没意识到,这个表情同刚刚叶酌故作姿态的撒娇,居然有三分神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