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读过那么多话本,看过那么多故事,难道没发现修太上忘情道的修士,一旦遇上情劫,比别人都要惨上许多吗?”
温芒道”您徒弟那种内敛的个性,心思也比常人重,苦难什么的他自个就消化掉了,不怎么会发泄出来,所以外头看来一直朗月清风的,但总有些不能消化的吧?堆着积着,一旦有个诱因,或许面上还是看不出来,但发出来却比常人严重多了。”
叶酌道“有理。”,他拍拍衣摆,从地面站起来,径直向阵法光圈走去。
温芒道“您要去看看?”
叶酌道“若有心魔,十有**和我有关,我总不能不管。”
与此同时,梦境里头,仙君敲了敲温行的门,见他不理,就笑道“怎么不出来?你不是要和我睡吗?”
他晚上敲别人门这事儿不是那么正经,语气也不是那么正经。温行从小学的就是端雅收礼,结果梦里的仙君是这个样子,他总觉着有股莫名的委屈,想把他关门口。但是这仙君的声音又太像叶酌,叫人无端生出一股眷念,温行又想扯他的帷帽,好仔仔细细看个清楚。
于是他赌气道“你进来。”
仙君踱步进来,顺手点了盏灯。
虽然这屋子不讲究,灯却是实实在在的南海人鱼烛,火一燃,暖黄的光晕立马照亮了小小的斗室。他抬手虚拢了个罩子,将亮度降到堪堪能看轻,却不影响睡眠。
他问温行“你怕不怕黑?”
温行记不清他小时候怕不怕了,但起码现在不怕,不然在白狱里他早就该给逼疯了,结果仙君一问,他却忽然一怔愣,自然而然的,小声又急促的说
“嗯。”
——依照这个身体的年纪,可能还是怕的。
仙君笑了一声,似乎自以为已经知道了这孩子非要和和他睡的原因,他在外床和衣躺下,心中恶劣因子蠢蠢欲动,就很想逗他,于是侧过身,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想不想听故事?”
这说话方式和叶酌使坏的时候有些像,温行于是平平道”不想。”
仙君完全无视,反而压低了声音,吓唬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听,我来给你讲一个恐怖的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