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欲盖弥彰的转回来,补充道“我是想说,你若要修剑,不要吃太多,过于重口腹之欲,对修仙无益。”
叶酌压根不知道他怎么拐到这个话题的,被说的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顺这他的话“徒儿知道了。”
他这般乖,温行一时间想不出还能说什么,也不能教训,只能往前两步,道“快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温行默然无语,叶酌则回忆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怕温行不喜,叶酌方才松了袖子,两人沉默到底,一时间气氛竟然有些尴尬,
好在叶酌在江川住了许久,认识的熟人很多,他们还没有走两步,立马有遇上了熟人打破尴尬。只见一个儒生打扮的人瞧见了叶酌,远远对着他作了个揖,笑道“叶先生也在这?”
这人看着已过了而立之年,带一儒士冠,每一缕头发都一丝不苟的扎进了冠里,手上执一楠木书卷,腰系水头上好的青白玉佩,笑起来眼有细纹,非但不显老,还平添了两分书卷气的端雅,五官也生的很是耐看,不能说多秀气,却显得极为清正,让人觉着可亲可靠,想来年轻的时候也定然眉眼清润,是个难见的美男子。
然而叶酌一看就觉着不妙,他在温行前顶着的身份是个仰慕剑道却误入符道的潇洒青年,行事也是刻意往青年的气质上偏的,可不能给人翻出来二十年前住在江川的事儿,不然青年秒变中年,温行怕是要觉着不对。
于是他一拱手,先发制人”陈可真先生,您怎么在这?”
陈可真道“我往西头的书局取一卷书,恰好路过,说来真的好巧,您不是已经搬走了吗?”
叶酌哈哈“回来玩回来玩。”他正想着怎么搪塞过去,重新把话题往陈可真头上扯,陈可真忽然中指压唇,比了个禁声的姿势,回头半蹲下来“你怎么在这?”
原来是个个子才到陈可真腰的小孩子,一只手抱住他的腿,正往陈可真手里递糖葫芦“师傅,你看,阿娘给我买的,送给你。”
叶酌笑道“陈先生又收了徒弟?”
陈可真道“这是最小那个徒弟,我今年才收下。”他接过孩子的吃食,摸摸小孩的头,问他“你娘呢?”
小孩往身后张望,并没有看见人。
想来是他跑的太急,给跑丢了。
陈可真于是略带歉意道“叶先生,不好意思了,本想多聊两句,现在我先带这孩子找父母,便走了。”
叶酌巴不得他赶快走,自然欢欢喜喜道“您忙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