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雪后,常伯宁在云间练剑。
万顷天湖之间,花瓣绕身而飞,坠素翻艳,拥红堆雪。
他借云蔽身,纵花穿云。
虽然日光不甚猛烈,但他还是惯性地系着眼纱。
而距离常伯宁百尺之遥的绝壁之边,摆着一处棋盘。
少年韩兢持黑,荆一雁持白,各据一方。
二人闲聊之态,几如友人。
荆一雁:“你叫韩兢?”
少年韩兢:“回荆道长,是。”
荆一雁:“我偶听传闻,说你是丹阳峰前任大师兄韩兢转世而来,此事当真?”
韩兢:“也许是吧。他们都这样说。”
荆一雁心平气和地打听着:“你还记得什么吗?”
韩兢摇头:“抱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前尘往事,不记得也罢。”荆一雁落下一子,“重要的人,重要的事,不该求前世,也不该修来世,只在现世。”
少年韩兢嗯了一声:“师父也是这样同我说的。”
荆一雁漫不经心地拈起一子:“你师父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少年韩兢温煦道:“是。多谢荆道长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