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吧……我……我……”
“我知道了。”
猛地打断了糖棕口中的推辞,雍锦年往边上面无表情地一坐居然还真就答应了,糖棕闻言痛苦地咀嚼着嘴里的哈密瓜,只眼看着难得和颜悦色的两父子又说了几句话,雍老爷子就真的起身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病房里一剩下他们俩气氛就会开始变得尴尬,糖棕眼神绝望地平躺着,焦灼地心想着待会儿天黑了,曼陀罗真要是来了,自己这么个五树中的拖拉机,该怎么把雍锦年这么大个障碍物给先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而雍锦年看这恶心的要死的货色又开始一副悲痛欲绝,可怜巴巴的表情横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只不耐烦地皱皱眉又忽然冲他开口来了句。
“那天下午我怎么会忽然晕了的?”
“恩?我……我也不知道呀?你不是……不是自己睡着了吗?”
“……我他妈是自己睡着了的?”
“……我也不知道……我脚疼,一直在睡觉,我……我不记得了。”
经他好基友蒋商陆一番指点后,现在也有点知道怎么对付雍锦年了,糖棕尽量装的一脸无辜抵死不承认,果然被蒋商陆了解的相当透彻雍锦年沉默了一会儿真的就不再逼问他了,而过了好半天,就在糖棕以为雍锦年不会和自己再说话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却显得语气有点复杂地和他慢慢来了一句。
“……那个模型是蒋商陆送我的,不是什么随便的朋友……他当时忽然退学了我着急,没想真的打你。”
这一句解释一说出来雍锦年自己也有点尴尬,糖棕张着嘴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那天他们吃完火锅出来之后,蒋商陆和他聊到雍锦年时候的那句评价了。
“老雍是真的刀子嘴豆腐心,人傻又好哄,他如果平时不对别人稍微凶一点,这个世界上真的任何人都能随随便便欺负他,因为他真的太容易被欺负了。”
这般想着,好半天之后眼神有点黯淡的糖棕才回过神来,他不知道该回答雍大什么,因为这句解释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相反真正应该听到的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而勉强地点点头刚想开口安抚下雍锦年的情绪后,糖棕在这时却不经意地看到了自己病床的窗户口有个突兀冒出来的长树枝在冲他像招手一样的晃来晃去,而瞬间认出这好像是遏苦后,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住了,好半天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哆嗦着抬起手扯了扯雍锦年的衣袖。
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