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死了,南海鲛族就要逼你们并入他们?为什么?”风望北问。
姜峰青道:“也不是逼迫,是约定。两百年前,夕山鲛族为了避难南迁时,和南海鲛族作过约定,子夜王子如果不能在两百年内成为鲛王,夕山鲛族就要并入南海鲛族。”
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姜子夜死了。
风望北仍然疑惑:“成为鲛王是要通过什么考验吗?”
姜让道:“所有的王都要经过考验。”
灵界能被称为王的人并不多,能被称为帝的人,自大禹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风望北什么都不懂,便又问:“考验很难吗?”
姜让道:“还好。”
姜峰青看向他,笑了笑。
在走上一个圆形观景台后,姜峰青望着湖面道:“二位随我来。”
他走上湖面,却没有沉入水中,就像是走在镜子上一样。
这么神奇?风望北试着踩上湖面,水面居然是硬的,他在水上愉快地走了几步,回头朝姜让伸手:“来啊。”
姜让走上湖面,道:“这湖上有阵法。”
“让水变得和冰一样硬的阵法?”风望北拉着姜让追向已经走远的姜峰青。
姜峰青停在湖心等他们。
太阳在天边冒头了,朝霞满天,映得湖水血红,姜让看着湖面,失神般地定住不动了。
走在前面的风望北被他带得停了下来,回头看他:“怎么了?”
姜让不语。
风望北走回他身边,凑近了去看他的脸:“怎么啦?”
湖水更红了,红雾蒸腾而起。
风望北快速看向四周,又看向湖心的姜峰青:“族长,这是怎么了?”
姜峰青朝这边行了一个礼,然后沉入了水中。
“……”风望北明白了,他们被坑了。
“快走!”风望北想拉姜让跑回湖边,但姜让像失去知觉不会走路一样,被他一拉就倒,他赶紧抱住姜让,怎么这么沉啊,姜有期不是很轻的吗?鬼魂和鬼怪成分不同?
风望北扛起姜让,跑向湖边方向,但怎么跑也没见到岸,这地方有古怪。
往旁边不行,那就往上面,他会飞嘛。
但往上面也没用,上面一直是红雾,遮天蔽日,仿佛这是另一个不见天日的血红幽冥。
风望北把姜让放回湖面上,抱着他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硬要拉你来这里。”
他是觉得姜让还是放不下老家的,所以才拉姜让回来看看,哪想这个老家居然这么不友好。
风望北皱着眉观察周围,水面是血红色的,像暗红色的玻璃,红雾应该是某种力量,就像幽冥的黑雾一样。
想到这,他飞快地把姜让的斗篷给脱了,姜让的长发像活物一样在冰上延伸,像一条黑色溪流,不过它们的力量有边界的,到十余米外就停止不动了。
风望北又看向姜让的面具,伸出手,迟疑片刻,把它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