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
当年,燕齐与秦墨相伴还不满三年,接着更是又分开了七年,而她却一开始就在秦墨身边,她自问善解人意,秦墨最需要的也是有人对他好,但同样的事,为什么燕齐做了便有收获,她做了许多却为何得不到秦墨一片真心,不用所有,为何一片也不行?
龙雪凄然地问:“为什么?林姨,我做错了什么?”
林缎说:“你没错什么。只是他不会喜欢离他太近的人。我看着你们长大。他心思重,便也当别人一样,他从前怕是根本不信你喜欢他,现在也未必信。”
龙雪一怔,在龙王身边长大,她看起来再无害,也不可能真的柔弱无害,只是她装得十分乖巧、惹人怜爱,倒是过得顺风顺水。而秦墨却是有种狠劲,一种你现在欺我,他年我必定千百倍奉还的狠劲,倒也没什么人敢对他太过分,但比她吃的苦头却是多多了。其实不过是各凭本事生活,她倒是不知道秦墨会不信他。
林缎怕龙雪又心生希望,便说:“他信不信倒也没什么不同。你看他父母一心为他,但他也没多亲近他们。”
龙雪沉默片刻,“你从前倒没和我说这些。”
林缎说:“怎么没说,只是你不肯听而已。”
龙雪说:“那燕齐呢,他倒是肯信燕齐了?”
林缎说:“燕齐强大又脆弱,喜欢上一样这样的人倒也容易。一开始只是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后来就再也移不开,最后,把心也给了他……”
龙雪截断她,“但是他不要。他不要的东西却也不肯给别人是吗?”
林缎说:“这谁知道?或许他想送别人但送不出去?”
龙雪惨笑。
林缎叹息,“来我这里吧。”
“不。”龙雪拒绝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想怎样。再说,我留下来才能帮你的忙不是吗?”她当然能帮忙,她以前便帮过林缎不少,或许这也是秦墨不信他的原因之一?
林缎含糊地说:“这个再说。”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更放心。
季宁听了半天,等林缎终于挂断电话,他才施施然地走向地下室,龙雪的事,秦墨估计总是一清二楚的,那位少爷向来喜欢把一切掌控在手里,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位罗隐族给他留下的教训?但就算秦墨知道龙雪的事,也不妨碍他借此机会去表一下忠心吧。走到地下室门口,他笑嘻嘻地抬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