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秦小妹看着盖着白布,被推出来的秦徵,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秦铭,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徵哥哥……呜呜……徵哥哥……”
“你们现在满意了?”百里夏走到被推出来的秦徵旁,掀开了遮面的白布,手往脖子旁的动脉按了按,没有脉动;又撑开眼皮,瞳孔已经涣散了。
“你什么意思?”秦铭冷冷的呵斥,和百里对峙着,空气中充满了压迫的味道。
“就是这个意思。”百里掀开床单,刚想把秦徵抱起来,却被毕儒焱拦下。
毕儒焱用床单将秦徵盖住,又脱下西装盖在他身上,然后把他打横抱起来,“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人我带走了,免得秦徵到死了还得见到你们俩。”
“放下。”司空极拦住了毕儒焱,通红的眼睛有些骇人。
“放下?哼。”毕儒焱话音还没落,司空极肚子上就挨了结实的一拳。
过八千扬了扬拳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这小子说了,不能找你们麻烦,不过再拦住我们,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哦。”
“你们什么意思?什么除非己莫为?徵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秦小妹站起来,冲到过八千的身前,双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衣服,“徵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不可能丢下我的!他说了等我暑假陪我去旅行的!他不能骗我啊!呜呜……”
“小妹,别哭了,你哥哥也不会开心的。”百里夏递过一包纸巾给秦小妹,秦小妹一下子扑到百里夏怀里,死命的往他身上擦着眼泪和鼻涕。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想你们也知道谁能得罪起,谁得罪不起。让我们把秦徵带走,我们之间就再无瓜葛,这毕竟是秦徵的愿望,若是你们执意阻拦,那就做好和我们作对的准备。”独孤玉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出口了。
推了推鼻梁上朴素的黑框眼镜,独孤犀利的话着实让司空极和秦铭愣了一下。
“你们走吧。”秦铭叹了一口气,转头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他还有些手续没办完。
司空极捂着肚子,有些愤怒的盯着毕儒焱,侧过了身。
毕儒焱勾了勾嘴角,在经过司空极身边的时候,声音极轻的说了一句话,让司空极惊骇的瞪视着他,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放开了他。终于,他的一切和你无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