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口就是一句:“咯咯哒。”
沈晏:“……”
黄叔:“……”
梁鸿振:“……”
梁鸿振捅捅黄叔:“对鸡有某种执着是你们家的特殊传统吗?”
楚辞:“闭嘴,不是!”
他抱着遗像走向礼堂内的某个角落,恼羞成怒地凶了沈晏一句:“我都说不要看了你硬要看。”
“咕咕。”
“……”
天塌了都不皱一下眉头的沈先生终于在未婚夫发出第二声鸡叫的时候破了功,轻咳一声,用手背掩饰住唇角的笑意。
……
楚辞气也不是怒也不是,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去凶天清哥哥,自欺欺人地寻找着怨气的来源。
“快点,跟上!”
梁老先生给发妻修建的纪念堂虽说很大,但也不过百来平米,脚步走走停停,楚辞很快就将遗像放在中央偏右的一个座位上。
“是这里?”
遗像落在座椅上,相片正中的萧云澜眼中突然滚落一滴血泪。
下一刻,“轰”一声,和之前相同,却强悍无数倍的黑气裹挟着冲天血气和怨气,将座椅远远掀飞,“砰”一下砸到□□米外。
阴气在礼堂中肆虐,将一排排座椅连根拔起。
在这仿佛拆房子的动静中,梁鸿振突然扯着嗓子道:“没错!就是这里!我想起来了!”
“妈妈很喜欢看话剧,小时候爸爸经常订了票带我们去楚华大剧院,他订的最多的就是第三排中央这个位置!”
楚辞:“你可闭嘴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音未落,黑气在揉皱成一团的遗像上方盘桓片刻,一片浓墨般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突然走出了面容和遗像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穿着血色长裙,目光中充满疯狂和暴虐。
伸手一挥,梁鸿振被拍在一边的墙壁上,巨响声震得墙上的画像乒乓跳动,有几幅已经掉了下来。
“妈……”他不顾歪在一边的眼镜,努力爬起来,冲女人叫道。
女鬼的目光甚至没向他投来一瞥,她又是一挥手,梁鸿振直接晕了过去,要不是黄叔飞奔过去托了他的后脑勺一把,甚至可能丧命。
鲜血从他的头顶淌下,穿过黑发,在额头上留下几道痕迹。
萧云澜的脸上浮现出对鲜血的渴望,她的袖口飘出几缕猩红煞气,在梁鸿振头顶稍一停留,便开始吸收他的鲜血,甚至在伤口流下的血液被吸干后还未停下,开始从梁鸿振的身体里吸收生命力。
眼看梁先生要被三十年没见面的亲生母亲吸成人干,楚辞心中不忍。
就在这时,一束明亮的火焰从有到无,绽出瑰丽光芒,刹那间就点燃了飘散在空气中的煞气,并以此为燃料,迅速铺展,将旁边一大片区域笼罩在堂皇的光明中。
“哦?”
女鬼被锁链般的火光缠身,被迫扭过头,看向沈晏。
她舔了舔嘴唇:“你看起来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