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周棉回来后就见塞西尔面色惨白,冷汗涔涔,紧紧闭眼蹙着眉,像是在忍受什么疼痛。
周棉压下心底的慌乱,上前喂着人吃药,握住了塞西尔冰冷的手低声道:“很疼?”
“还行。”塞西尔揉了揉太阳穴道:“没想到劲儿挺大的。”
“棉棉。”塞西尔回握住周棉比他更凉的手道:“你别怕啊,也别自责。”
“我没有。”
“那就别哭。”
周棉一愣,大力地吸了吸鼻子,转身抬手有些无措地擦眼睛。
塞西尔心情很复杂,虽然心疼但却很高兴,咧着嘴道:“啧啧,第一次看你哭成这样,还是因为我,感觉死了都不亏。”
“你……!”周棉要被气死了,伸手直接捂住了塞西尔的嘴巴道:“你是将军啊,不知道这些话不能乱说吗?”
“我是将军,所以我不怕死啊。棉棉,我看了黑凤凰主战舰里的录像,你之前和那老头拌嘴之时不是也说了,不怕死么?”塞西尔笑了笑,身后盖住了周棉的眼睛。
可我,怕你死啊……
周棉不再说话,脱下外衣上了床抱住塞西尔,想要学塞西尔每次安慰他那样。
之时塞西尔体型大,所以这么看着反倒像是塞西尔抱着周棉。
不过也无妨,塞西尔感受到了周棉的温度,心底也暖了起来。
塞西尔原本还想说混话,但心口一阵一阵地疼,像是被狠狠地扎刀子,于是闭眼抿唇,调整呼吸应对和自我缓解。
周棉拿了跳毛巾给塞西尔擦,只能默默地在一旁陪伴。
“阿棉,拿酒来。”
“……?”
塞西尔笑道:“我说,拿酒来。”
“你疯了?”
塞西尔挑眉道:“没疯,但我真的挺疼的,让我喝几口酒压一压。”
周棉纹丝不动。
“乖。”塞西尔捏住周棉的手道:“我这又不是伤口,是感染中毒,说不定酒精还能压一压那只该死的母虫呢。”
周棉对上了塞西尔的眼睛,顿了顿,还是下楼去取了三瓶酒上来。
至于为什么是三瓶,主要是周棉不知道塞西尔要喝什么,管家便给推荐了这三,周棉便一起带了上来。
然后周棉便后悔了。
“……别喝了!”
看塞西尔拉着他一起喝完了两瓶,把第三瓶的盖子给开了,周棉厉声道:“不许再……嗝,喝了……!”
周棉双颊一片红晕,眼神迷蒙。
虽然他只是陪着塞西尔小酌几杯,但酒量不好,也因此醉了。
“嗯……?”
而对面塞西尔情况也没好到哪儿。
“你说你……还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