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月:“???”
她诧异的看向谢尧臣,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不是他自己提的吗?怎么她一番艰难的心理挣扎同意后,他又反过来编排她?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干的事这么不招人待见。
宋寻月的神色,谢尧臣很满意,虽然照孙氏的差点。他含着笑意,缓缓坐直身子,复又恢复之前的坐姿,眼风若有若无的瞟着宋寻月。
宋寻月轻轻闭眼,默背了一遍《心经》,强自将想打他一顿的火压下来。
她算是看明白了,如此明显的反复,谢尧臣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摆明就是信了今天孙氏那些话,反感她,故意戏弄她。
在谢尧臣跟前,宋寻月懒得为自己辩解。
人为何会辩解,无非就是在意对方对自己的看法,或是影响到自己切身的利益。但是谢尧臣怎么看她,她不在意,何必要费口舌?
换成今日之前,她可能还会辩解下,毕竟怕他把她这个假货赶出去。但他如今名分上已经彻底认了她这个王妃,便是想休妻、和离,也得过了皇家的宗室族谱,可不容易。
坐着王妃之位还不用伺候人,宋寻月求之不得,她含着礼貌的笑,对谢尧臣道:“多谢王爷恩典。”
谢尧臣立马看向她,眸色间不再有之前那份笃定慵懒,反而多了一丝不爽,语速也快了不少,蹙眉道:“恩典?你还挺开心?”
是她想留王府!他不跟她做夫妻,她凭什么开心?
宋寻月眉宇间稍见悲伤,看着自己腿面道:“妾身不知王爷所想,只一心想报答王爷。若妾身会错了意,王爷莫恼,待妾身嫁妆里那些产业赚了钱,必会用心报答王爷。”
“呵……”谢尧臣冷嗤一笑,就这么会儿功夫,给他画了两张饼,真行。他看起来很蠢吗?会信这种嘴皮子功夫?
今日出门前,她因云锦的事道谢,不是说的挺好吗?
他方才问她,无非就是想再听两句好听的,他想听她说,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她的人生中起到了多大作用。毕竟这些年,听到的认可太少了,他虽不喜她,但他帮了这么大的忙,从她这儿听两句好听的,让自己心情愉悦下,不过分吧?怎知她扯了这么一堆报不报答的,还给他画饼,真烦。
谢尧臣心头藏着不快,岔开话题问道:“饿了吗?”
宋寻月其实早饿了,毕竟大清早出来,到现在什么也没吃,按理回门娘家有宴,结果今天吃了一肚子气。
但她可不好意思在外头跟谢尧臣说自己饿了,打算回去再吃,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