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这样生死不明,还是要早日立下储君,以免社稷动荡。”
宰相王仁和也站出来说:“大胆!陛下如今呼吸尚存,有上天庇佑,迟早会醒,你这话岂不是在诅咒陛下?”
楚沉枭看着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好一出大戏。
“摄政王以为呢?”太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楚沉枭一向都喜欢跟王家对着干,如此一来,他必定会支持立下储君。
“臣以为宰相言之有理,陛下是先帝留下的唯一血脉,且膝下并无皇嗣,还是让太医继续为陛下诊治吧,太后您说呢?”
太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片刻后她又掉了两颗眼泪,看起来情真意切,一副慈母心肠。
“哀家也是这么想的,有先祖庇佑,皇帝他肯定能够苏醒,只是哀家觉得今后就不要再急着让陛下学那么多东西了,哀家就怕他是因为太过疲累才这般,且摄政王事务繁忙,就暂且不必亲自教导皇帝。”
摄政王不动声色,任谁也看不出他的真实心绪,他微微颔首表示自己也赞同。
“臣谨遵太后口谕。”
一行人离开清玄宫后,继续在一起议政,陛下病了不要紧,这国事还是得有人处理。
才到正午,楚王府的人突然来传话,众人就瞧见摄政王立即放下了手里看到一半的奏折,脚步匆匆地离去。
“楚王府是出了什么事啊?摄政王这么着急走?”其余官员私下议论。
“我方才离得近,听见了一点儿,好像是摄政王府上有人额……非要等他回去吃饭?”
“楚王府不就只剩下楚沉枭一人了吗?难不成是位娇客?”说话那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极有可能,这摄政王今年都三十多了吧,还未娶妻,能让他这般牵肠挂肚的不知是一位怎样的绝代佳人。”
从这天起,楚沉枭没到饭点就准时提脚走人,整个大渝的官场上都传着一个消息。
摄政王有一心爱之人,如今就住在楚王府,只是摄政王喜欢金屋藏娇,从不让那女子示人。
这些传言,楚沉枭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却没有要澄清的意思。
至于被他藏在府上的“娇客”本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引起了这么大的舆论。
林景瑄只是单纯地想着鸣鹤在这楚王府不受重视,又没有关心他的亲人,所以特意每天陪着他一起吃饭。
吃饭自然就会聊天,楚沉枭把自己在战场上的经历经过一番加工,变成在江湖上历练,情节跌宕,特别吸引人,林景瑄最喜欢听鸣鹤说他的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
“那后来呢?那个想要偷袭你的人他伤到你了吗?你有没有发现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楚沉枭给他又夹了几筷子肉,他发现小陛下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能多吃一点。
“嗯,伤到了,就在我胸口的位置。”
“那岂不是很严重?你没事吧?我看看!”林景瑄站起来就要伸手去扒拉他的衣裳。
楚沉枭笑着拽住他的手。
“我如今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吗?”
林景瑄脸一红,悻悻然又坐了回去。
“我太激动了,一时忘了那是过去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