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弦表情一言难尽:“就是说,这玩意儿只是想跟我打个招呼问个好?”
“……”桑爻摸了摸下巴,“你这个比喻倒挺贴切。”
“当然,我曾读过一本古籍,说这还有一种情况。”
“什么?”
“我也只在书上读到过那么一次,没人亲眼见过,说是杜撰的也不一定,而且……”他看了一眼楚轻弦,“也跟你搭不上边。”
楚轻弦莫名又想起了那花魁的眼神:“哪种情况?”
“古籍上说,曾有一神女落入妖族领地,后来……”
“说重点。”
“孕育。”桑爻立刻把那段传说精简成两个字。
楚轻弦额头猛地跳起青筋:“让你说正经的!”
“行行行不开玩笑。”桑爻没奈何地摊手,“那应该就是之前的情况了。你近年来可有发生过什么事?”
楚轻弦摇摇头:“不曾。若说伤口……难道是我几年前出关渡劫时,雷劫留下的一处隐伤?”
毕竟该排除的都排除了,桑爻道:“不无可能。”
“所以这东西怎么才能从我身体中离开?”
“这是你体内的灵力所化,本就在你腹中,更何况你也说了,这幻境不能发声,极不稳定,应该只是昙花一现……”桑爻叹了口气,“若是伤口所致,估计等其灵力耗尽,便会自然消亡。”
楚轻弦翻译道:“换言之就是医修没法解决,丹药和灵术都不行,要等这东西自己消失?”
桑爻挠了挠耳朵:“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楚轻弦当即找到桑爻的修炼台,先运转了一遍周身的灵力。
“如何?”
楚轻弦摇头:“的确,一切依旧运转如常,未见有异。”
可是这么个东西始终是个隐患,楚轻弦依旧对这样的诊断结果不满:“若我想要强行将它毁掉呢?”
“别啊祖宗,”桑爻吓了一跳,“你都不知这灵力究竟藏在何处,说不定你剖了元丹都寻不见,别等到时候这团无关紧要的灵气没找到,自己却身死道消了!”
桑爻说:“但你若实在担心,便先在皓月峰中观察一段时间,若不再有其他异常,便不必放在心上了。”
楚轻弦不大乐意地点头:“行吧。”
两人行至药居门口,桑爻怕楚轻弦不放心,又道:“我这儿还有几味灵药,可安神通气,不过被我扔在灵田里没种过,等过些时日我再托琮暄带去皓月峰。”
“不必了。”
“给我吧。”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楚轻弦皱着眉,看见靳无渊:“你怎么还在?”
靳无渊却接着对桑爻说完了后半句话:“我在凛雪筑正好耕了几块灵田,土质极好,不若交给我,我来种上。”
桑爻“哦”了一声递过去,又看了一眼楚轻弦:“他?在你的凛雪筑,锄地?”
楚轻弦又懒得说自己被靳无渊骗过一次,干脆道:“是他自己非要来打杂,与我何干。”
靳无渊适时地点了点头。
桑爻说什么都不信,还真跟到了凛雪筑,看见灵田旁的锄头和浇花壶,再看了一眼靳无渊一副回家的模样,自如地开始锄地,眉头紧皱。
“我还是没看懂。”
一个瞒着身份当个打杂工,一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嘴上说着要赶人走,可是却还真放了进来。
“你们……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