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理由放在楚轻弦这里更说不通,他皱着鼻子道:“胡诌!”
靳无渊举着手,丝毫不生气:“真的。”
楚轻弦看着靳无渊的表情,莫名顿了一下:“所以你用修为受损来骗我,这点小事却挣不开?!”
“……”被他这么响亮地一问,靳无渊终于感受到了何为百口莫辩。
楚轻弦不知发散到哪边去了,再回头时看过来的眼神里带了一点古怪:“那只能说,你是故意不想挣开。”
靳无渊登时吓了一跳:“倒也不是!”
还好这次楚轻弦没追着问,只是冷笑一声:“是不是的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大约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的习惯,靳无渊总觉得面前的人肯定还有气,又试探着解释了一句:“总之这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哪样也跟我无关,我管你做什么。”楚轻弦烦躁地挥挥手,“走吧。”
早知道就不扒拉看伤口了,算他多事。
“你我二人本是同门,师兄若要管我,也是理所应当。”靳无渊说得冠冕堂皇。
楚轻弦没好气,一抬头看见对方的表情:“你笑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靳无渊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开口的时候,唇角竟不自觉地略微弯了一下。
他当即撇下嘴角:“我没有。”
楚轻弦脑子乱糟糟地,看到靳无渊只会加剧这种烦躁:“赶紧走!”
靳无渊这次应得干脆:“知道了。”
走的时候还贴心地替他带上了门。
他走以后,楚轻弦眼睛差点没把那门盯出一个洞来。
即使只扫了一眼,那牙印还是刻进了他的识海里,分外清晰。
他甚至盘算了一下时间,靳无渊在皓月峰的时日,几乎整天都待在凛雪筑里,接触不到其他人,那就只可能是今日……
他眉毛拧得死死的,就算靳无渊没动用修为,可那、那、那什么楼的人有这么奔放吗?
还追着就啃,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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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开外的隔间里。
獒翦在进入人界时可以缩小身形,不完全显露真身,可尽管如此,体积也还是很大,要不是琉酩把所有东西都扔到床上腾位置,估计这屋根本撑不下。
靳无渊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整个客房内唯一的空隙上,蹲着一人一魔。
琉酩支着下巴,仰头看他:“老大!”
靳无渊扫了一眼屋内,竟然也没有生气,甚至还踢了琉酩一脚:“让让,腾个位置。”
然后还真跟他俩并排蹲在了一起。
看上去心情甚好。
琉酩目光诡异:“老大,您笑什么?”
一旁的獒翦甩甩尾巴,很有公德心地压低了声音:“哞哞。”
美人去哪里了!
靳无渊没回答,拍拍獒翦的脑袋,读出了其中意思,打趣道:“在隔壁,但我的建议是咱们现在都别去惹他。”
琉酩一知半解:“所以咱们可以走了?”
还没等靳无渊说话,獒翦先不满地叫了两声,表示出自己的拒绝。
靳无渊悠闲地说了句:“你们要是想回便回去,有什么异动及时告知我就行。”
俨然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傻大个还是一脸不解。
靳无渊试图委婉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思:“琉酩,你有没有想过寻个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