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在卫炎生怀里醒来,赫连清并没有表现得比上一次要淡定多少,尤其在知晓了对方的心意后,他更是有些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场景。
“早。”卫炎生倒像是无事发生一般,见他醒了含笑与他打招呼,又解释道,“昨夜里我见你睡得不舒服,就想让你枕着我,后来或许实在有些冷,你便靠了过来。”
最后赫连清是完全枕在了卫炎生的腿上,整个人几乎都在对方怀中,身上则盖了两人的披风。
说到底,对方也没做什么太过分之事,反倒将衣物给了他,避免他着凉,赫连清憋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责怪的话来,只坐起身闷闷道:“早……”
仿佛看出了他的窘迫,卫炎生也很快站起身,取回了他身上的披风:“你先清醒一会儿,吃点干粮,一会儿出发,我先去检查一下马匹。”
“好。”赫连清点头应下。
卫炎生离开后,山洞里便只剩下赫连清与燕良俊。
燕良俊昨夜盯着他们二人看了一整夜,自然也完整地看到了赫连清是如何无意识的将自己塞进卫炎生怀里。
抛开其他不说,那份信任做不得假,主子的感情本轮不到他干涉,但偏偏卫炎生是冉郢人,且怎么看都有些来路不明,因此他又不确定自己身为赫连清的贴身护卫,需不需要提醒一二。
或许是他今日实在有些反常,没一会儿赫连清便先一步问:“良俊,你可是有何事想说?”
燕良俊被吓了一跳,开口时差点咬到自己:“没,没啊……”
“没有你一直看我做什么?”赫连清微微皱眉,“有话直说。”
燕良俊又纠结了片刻,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咬了咬牙问道:“小的是想问少爷与那位卫公子,是……是不是……”
不待他说下去,赫连清已经了然:“暂时还没有。”
“暂时?”这两个字在燕良俊心里过了几个来回,他似乎明白了赫连清的意思,磕磕巴巴道,“少爷,属下无意冒犯,但,但此人身份背景不明——”
洞口有动静传来,赫连清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只匆匆道:“我有分寸。”
说罢便不再就此事再多言什么。
三人很快继续上路,因着天公作美,此行比去岐陕村时要顺利许多,天还未暗下时他们便已抵达宛阳城。
他们此行未带太多行李,因此也不急着找落脚的地方,卫炎生想了想问道:“你说去寻人,大概需要多久?明日能上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