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胡策应声后就要去拉卫炎生,卫炎生却是侧身避开,深深看了赫连清一眼,最后道:“不必了,我自己出去。”
少年又咳出一口血来,赫连清无暇再分神顾及其他,全神贯注地投入施针之中。
约一炷香后,少年的脸色明显好转了几分,整个人也平静下来,他这才拔了针,回过头道:“暂时没事了,我一会儿回去后会让胡策再送一帖药来,煎了给他灌下去。明日一早我会让罗郎中过来继续替令郎治疗。”
男人见他要走,急得也给他跪下了:“连郎中,拙荆是一时急糊涂了,求您别与她一般见识,我在这儿替他给您道歉了,这些日子我家孩儿多亏了你的救治,您是最清楚他病情发展的,我们不需要别的郎中来。”
那妇人冷静下来后也是十分后怕,若真因着她的举动耽误了治疗,那就是她亲手害了自家孩子的命,她几乎是一边道谢一边道歉,只求赫连清能原谅她。
“罗郎中在今年‘苍川第一郎中’的比试中一举夺魁,医术上你们完全可以放心。”赫连清将他们二人从地上扶起,解释道,“我并非是怪你们才想让你们换郎中,虽然用药上我们几人并无太大差异,但每位郎中在治疗上都有自己的理解,施针部位也会略有不同,既然我的手法对于您家孩子效果不佳,换一位郎中来尝试也并不失为一种办法。”
他们是郎中,将患者治好永远是第一位的,至于手法、医术的高下之争,在疾病面前根本不重要,可以待将这些村民都治愈后,再探讨与总结。
听他这样说,那两人才没有再推辞,只是连连道谢。
赫连清出门时,卫炎生已经离开了,只有胡策在外头守着,见他出来便有些欲言又止。
他等了一会儿,结果待上了马还未等到对方开口,只得有些无奈道:“想说什么便直说。”
“卫公子让小的转告您,那妇人对您已经不太信任,他是怕万一孩子真有什么事,对方会将责任都算在您头上,这才想由自己去医治。”胡策见赫连清神色如常,并无生气的模样,这才继续道,“少爷,小的觉得这次您是真的错怪卫公子了,卫公子是放心不下您才一路跟来的,您对他这么大的敌意,实在有些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