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村民派了位家中无人染病的妇人给他们一行人领路。
路上,那女子向众人说起村中之事,其实大体上与那日他们在食肆听到的无异。
今年年初,岐陕村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接着便传出被诅咒一说,当时村长曾出面协调村民搬至附近的村落居住,但岐陕村的村民大多都是祖祖辈辈居于此地,任凭岐陕村如何劝说,除了少数儿女在外安家的村民愿意迁走随儿女落脚外,其余人皆未搬动。
没想到一个多月前村中开始有人染病,起先是风寒的症状,村里的村医看过开了些药,只是服药后一直不见好,再后来,得病的人越来越多,村民也就意识到了这或许是疫病,染病的人家被禁止出门,健康的人也怕被感染,除了必要的劳作,基本都待在家中。
“除了村医,村里可还有请其他郎中来诊治过?”赫连清问道。
那女子摇头,眉头紧皱:“没有,我们这村子位置偏僻,最近的村庄也隔了一个山头,且那村里也只有村医,后来我们村长便提议他去宛阳城里找郎中来诊治,没想到这一去就去了月余,好在总算是把你们给请来了。”
想起什么,对方又问:“对了,村长呢?怎么没与你们一道回来?”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村长,岐陕村有疫病的消息也根本未传到宛阳城,这其中大有问题,但调查清楚前,赫连清不想打草惊蛇。
“村长还留在宛阳城采买药材,晚些才会回来,但怕你们的病情耽误了,所以让我们先一步来岐陕村。”卫炎生替他开口解释。
“那便好那便好,之前村长久久未回,家中又无老小,村里还有人说……”那女子咬了一下唇,似乎是忌惮他们几人是村长寻来的,并未说下去。
赫连清心中了然,村长一去不回,无非是几种可能,往好了想或许是涉及疫病,他到了宛阳城也一时找不到愿意来村中诊治的郎中,因此耽搁了。往坏了想,便是村长怕被感染,借着去寻郎中的理由,自己先一步溜了。
其实还有更坏的可能……
“村长是独身一人?之前也没听他提起过。”赫连清状似随口问。
“也不算是独身一人,只是他父母早逝,岳家有些背景,听说是做大买卖的,一直看不上他,这不年初就将他妻子和孩子接走了,嫌村里的教书先生不行,在不知什么地方给两个孩子找了私塾。”
卫炎生在此时又开口:“既然村长去了那么久,你们也已经产生疑虑,难道没有再让人去宛阳城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