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神色微顿，随即扬起一个了微笑，可是墨凌霄却知道，他笑得有多勉强。

“夫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墨凌霄眸光深邃地看着他，沉声道，“东方，你难道真的不介意我是什么人吗？”

东方不败的浑身微微一震，低头，双手微微攥紧，其实他不是不介意的，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的忽略这个问题而已，他害怕，他害怕问出来后，那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东方不败抬头，声音带着一丝乞求和颤抖，说道，“夫君，我们不要谈这个问题好吗？只要……只要你不要离开我就行了，我真的不介意的……”

墨凌霄心中有些怒恼，他的东方不该爱得如此卑微的，没有自我，只是看着他那副哀哀欲哭的模样，心中的怒诉却怎么也说不出，只剩下浓浓的心疼。

墨凌霄抬头望着窗外的清月，洁白无瑕，如同一层层银霜。

“夫人，想不想坐到月亮上去？”墨凌霄突然转过头对着东方不败说道，眼中闪烁满满的笑意。

东方不败神色一滞，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墨凌霄有些好笑的看着东方不败呆愣的样子，勾唇笑道，“夫人，抓紧为夫了。”

语毕，旋即意念一动，两人已消失在客栈里。

半空中，东方不败的表情一直保持着惊呆的模样，墨凌霄微微挑起嘴角，觉得可爱，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直往上空飞。

数不尽的星星在从身边掠过，东方不败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未几，墨凌霄搂着东方不败稳稳的落在了半圆的月亮上，群星密布，璀璨夺目，望下去，只见雾烟缭云，看不到下面的任何景象，只有乌压压的一片。

东方不败转头看着墨凌霄，顿时目瞪口呆了，那是一双他从未见过的漂亮紫眸，像紫罗兰般幽深，那人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比之平日更要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魅惑之感，不是那种刻意流露出来的邪魅，而是得天独厚的。

他身上的气势似乎也变了，那是一种与生俱来令人无法忽视的尊贵气魄，仿佛是傲立苍穹之上，俯瞰万物的神祇。

他变得让他都不敢直视他了。

“夫人，是被为夫迷住了吗？”看着东方不败仍然是呆呆的模样，墨凌霄忍不住调侃道。

“你……”饶是东方不败这般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也不禁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震惊到了。

“东方，你是我唯一想要牵着手陪我走过朝朝暮暮的人，所以今天，我打算告诉你一切。”墨凌霄眼中充满了认真，拉着东方不败在月亮上坐了下来。

“我是来自宇宙的神祇，未来的尊帝，那天我被我父皇暗算了才会来到这里的，他这么做就是让我来给他找个媳妇回去，要不然就不让我回去。”说到这里，墨凌霄的语气颇有些无奈和一丝咬牙切齿，那次被偷袭，是他人生中唯一一个污点，旋即又转眸看着东方不败，说道，“虽然我对他的举动感到很不耻，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他，要不是他，我怎么会遇到你呢！”

东方不败垂眸，心中的思绪十分复杂。

难怪他会如此厉害，在他还未出招之前就把他制住了；难怪他会轻易的拿出那‘九灵仙液’给他喝；难怪他能将已经心脉尽碎的刘正风和曲洋治好。

原来，他不是人，而是高高在上的神仙。

“东方，你一直害怕问我这个问题，是因为怕我是别人派来的，是有目的接近你的，是不是？”墨凌霄将视线望向前方，星光闪烁。

东方不败低头不语，双手微微攥紧。

半晌之后，他低声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墨凌霄轻叹了一口气，侧头凝视着东方不败，说道，“东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爱得那么卑微和没有自我，我，只是想要你幸福而已。”

只是想要你幸福而已，如此简单！

幸福吗？

他一个残缺的人还能拥有幸福吗？

虽然之前说过不害怕的，可是当真正要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是逃不过自己的心，而且，墨凌霄是高高在上的神，而他，只不过是一个为了练功而狠心自残身体的丑陋之人而已，他配不上他。

东方不败只觉眼眶泛热，似乎有液体从他的脸庞流下，一滴清泪打落在微凉的手背上，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