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莫离不知想到什么，手指在君邪身上画圈的动作停了下来，突然轻叹道，“算了，反正你前世便是如此，每一次都是我主动。”

君邪闻言，心中顿时充满了歉意，抬起手臂，然后轻轻地抱着莫离，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对不起！”

莫离抬眸看着君邪的脸，眉宇轻拧起，不解地道，“你怎么突然跟我道歉了？”

君邪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莫离的脸庞，低垂的眉眼透着似水般的温柔，声音略显低沉地道，”也许是因为我天生感情薄凉，尤其是在前世的时候，对任何的事物都很难生起兴趣，觉得除了小夜之外，没有谁能更值得被我关注，就算在之后认识了你，我也不认为你在我的心里，会比小夜更重要。”

莫离心中略涩，抿了抿唇，道，“我明白，你曾经跟我说过，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会害得你弟弟天生缺失情感。”

“我对小夜确实是存有挥之不去的愧疚心，尤其是在小夜被云苍昊害死之后，这种感觉更是时时刻刻地围绕着我。”君邪抱着莫离的手臂蓦然收紧了起来，垂眸道，“我当时很难过，满心都是愤恨，甚至连杀了你的冲动都有。”

莫离苦笑一声，心中隐隐地有种刺痛感，启唇道，“如果你和小夜没有遇到我们的话，也许你们就不用经历那些苦痛了，真要说起来，我们才是一切悲剧的来源。”

如果墨君邪和墨君夜没有遇见他和云苍昊，那么现在的君邪还是那个立于苍穹之上俯视众生的混沌之神，根本就不用受这种轮回之苦。

“你说错了。”君邪低声道，“无尽的欲望才是一切罪恶的源泉，我后来也想通了，其实你也算是一个受害者。”

莫离沉默地听着君邪说话。

“当年是云苍昊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所以才会导致后面的悲剧发生，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君邪轻声道，“我也不想过去的事一直插在我们之间，当年你自毁神魂的时候，其实我是后悔的。”

第202章 ：一魂一魄

“不是说了都不要再沉溺在过去吗？你怎么又说起了？”莫离闷声道，他见不得君邪受到半点的委屈，更不想看到君邪自责的样子。

君邪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莫离的脸庞，眼睫微垂，眸色有些幽暗深沉，低声道，“我是叫你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但是我却办不到，你没有经历过亲眼看着心爱之人魂飞魄散的画面，是不会懂我那种心情的。”

莫离握住君邪的手，轻叹道，“当年是我自己选择自毁神魂的，与你并无关系，所以你也不必再自责，前世的魂飞魄散，算是我还给小夜的债，我虽没有亲自动手，但我终究还是间接害了他，这一点无论怎样，都是不可否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