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离的神色似乎有些痛苦，君邪心中不禁担忧了起来，连忙轻声唤道，“莫离……”

与此同时，君邪也随手设下了一个隔绝声音的结界。

莫离似乎也听到了君邪在叫他的名字，片刻后，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感觉脸庞似乎有水迹，便抬手去摸了摸。

就连眼眶也是湿润的，莫离看着自己手上的泪水，不由得一怔。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君邪看着莫离轻声道。

莫离听到君邪的声音，只觉得有些恍然，抬眸看着君邪的脸，心里就是有种难受的情绪，眼里的泪水竟是不由自主地再次汹涌而出。

看着突然泪如雨下的莫离，君邪先是一怔，显然是被莫离的举动给惊到了，随即抬起手用衣袖替他擦掉眼泪，然后温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莫离伸出双臂紧紧地抱着君邪的腰身，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前，又抽了抽鼻子，才闷声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做了什么噩梦？”君邪在莫离的耳边低声问道。

莫离的情绪很低落，这是君邪自从认识莫离以来，第一次见到莫离这般模样。

君邪也是第一次产生这种心疼的感觉。

“有一个孩子，他从一出生就被别人给抱走了，母亲甚至来不及看他一眼，而那些人抱走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祭阵，我听说他们说，用一个婴儿的性命去换取玄天大陆五十年的平静很值得……”莫离越是往下说，声音就越低沉，他将刚才在梦里所见的东西和所听到的话，全部都告诉了君邪。

“以活人祭阵吗？”君邪不由地轻喃出声。

莫离松开君邪，直起身体，与君邪四目相对，他的眼眶还泛着一抹微红，睫毛沾着泪水，他抬起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抿了抿唇，道，“明明此事与我无关，可是我为何会感到心痛？”

君邪眉眼舒展，伸手轻抚莫离的脸庞，唇边弯起的弧线绝美又温柔，道，“你替那个婴儿觉得不值，可是却又无能为力，但是世间万事本就不可能会公平。”

莫离垂眸道，“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我的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

他没有跟君邪说，其实他有种感同身受的难受，只是他也不可能会是那个被祭阵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