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你去那个地方的。”
风声敲打窗户。
好像催促。
“你真的好冷。”忽然,梁径说。
他收回手,不再触碰。过了会,又往后退了两步,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时舒。
不知为何,时舒好像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那种带着无尽恨意的视线。穿透空气、直抵他的心脏。
好像恨极了他。
恨不得将他敲骨吸髓。吃他血肉。
这么想着,身体有了本能反应,时舒吓得抖了下。
只是梁径没发现,他似乎陷入了一种疯狂却自洽的计划中。
“那带你回家好不好。”
“保存起来。”
“可你已经这么冷了,再冷点……是不是就生气了?”
“不要生气。”
“小乖会陪着你的。”
“我让它每天守着你好不好?”
梁径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就要被冷酷的风声淹没,但时舒却听得越来越清楚。
清楚到满头问号。
梁径真的脑子有病。
神经病。
被吓到的本能反应还在,但不是要逃离,是想骂人。
这么一想,想骂人的冲动愈加猛烈。
于是,梁径发现,时舒的气息不知怎么,突然急促了些许。
只是这种情况之前出现过许多次,梁径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胸口微弱地起伏,站在原地,没有动。
直到
时舒的声音真的发了出来。
只是一点模糊的气音。
瞬间,梁径以为自己做梦了。
他面露疑惑,盯着插着输氧管、面色苍白的时舒,还是没动。
接着,气音变得十分急促。
换做平时,这铁定就是时舒骂人时的正常呼吸。
只是这会,骂得有点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