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虞也笑:“联系方式都删了。还是现在就说清楚吧。”
前一句信息量太大,时舒和梁径对视一眼,有点不知道怎么回。
梁径却对方安虞的话赞同地点点头,点完,拉了下时舒:“走吧我们。”
时舒明显是准备伺候方安虞喝完药躺上床的,闻言一愣:“啊?走?”
梁径觉得自己再憋下去是真的憋不住了要是笑得太明显,回去铁定挨揍,于是,他开口拉长音调:“老婆,我们走吧。”
时舒一下睁大眼,难以置信他会如此不要脸,瞬间脸通红,“闭嘴啊你。”
方安虞笑:“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时舒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陈若,不放心又问了句:“真没事吗?”
方安虞点头。
他瞧着虚弱,态度却坚决许多。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有主见。
走廊尽头的窗外,风雪暂歇。
方安虞那句话对陈若而言似乎已经是某种判决。
他站着,比窗外的雪还要寂冷。
形单影只的寒鸟急速掠过灰蒙蒙的天际。
晨雾与熹光擦肩而过。
餐厅见到闻京和原曦,两人把方安虞身体不适的情况说了。
闻京觉得晚两天上路也好,毕竟比起路上遭遇暴雪,眼下提前遭遇也算某种幸运。
只是这一趟,似乎从有计划开始,就进行得不是那么顺利。
先是方安虞不确定、五人各种筹谋,中途梁径逢大变故,而眼下第一站,他们又被突如其来的暴雪绊住脚。
“那待会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原曦问。
时舒摇头:“他说有话要和陈若说清楚。晚点再说吧。”
“这两人怎么回事?不会现在还记小时候的仇吧。”
闻京不是很理解,他的脑回路一向比较简单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说完,他又和原曦说:“待会你回去休息。剩下的雪我和他俩铲了。鞋子也记得烘下。”
原曦低头看了眼自己湿淋淋的靴子,不是很在意:“没事,暖气里干得还是很快的方安虞陈若到底怎么了?”她也有些好奇,便接着问。
时舒和梁径对视一眼。
彼此心里已经有数,但眼下也真不知怎么开口。
最后,梁径斟酌道:“可能就是处不好吧。有些人天生不对付。这个没办法。”
闻京:“......”
原曦好笑:“哦。你俩感情最好。”
梁径反应过来,在与时舒的关系上难得表露谦虚:“我不是这个意思。就事论事。他们......确实不大对付。”
闻京好像找到重点:“我懂了。你想,他俩从小棋盘上就那样。方安虞后来彻底放弃下棋,很难说不是被陈若刺激的。”
原曦却道:“可方安虞也不是会和人起冲突的性格。除非那个人、那件事,让他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