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顿住,过了会又说:“我是说我明天要和梁”
“好了。”
时其峰朝小项摆摆手,让他先回去,顺便又道:“明天你先过去看看......合同等我回来再看......”小项领命离去。过了会,时其峰转头对时舒说:“给我老实待着。不然明天就给你转学。”
时舒嘟囔:“你说先不转的......”
这一天折腾,连着又是高密度的会议,时其峰站在客厅,瞧着有些疲惫。不过他刚从会议场上下来,一身老总气质还是很能唬人的。
“知道就好。”他指了指最大一间卧房,“现在,给我去睡觉。”
时舒慢吞吞不动,盯着好像准备出门的时其峰:“你呢?”说着眯眼:“你不会出去乱搞吧?!乱搞会得病的!”
时其峰就知道,这一天,一头一尾准要气自己两回,他瞪着时舒大吼:“老子赶飞机!”
时舒:“哦。”
忽然,他动了动脑筋,他问时其峰:“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时其峰嗤笑,一眼看穿:“梁径进不来。我打过招呼了。”
他这话隐含的意思是,你也休想乱跑。
时舒被激怒了,一下站起来,在沙发上蹦着:“我是囚犯吗?!”
时其峰没理他,掏出一个小药盒,拿起桌上一瓶管家布置的矿泉水就连水吞了药。
“有人接送,回来也有人做饭,给我老实待着。”
时其峰用空了的矿泉水瓶子指着时舒,一边说:“你俩都冷静冷静。你老子我没有梁家那个老狐狸‘深谋远虑’。给我消停些!”
时舒站在沙发上,没吭声,半晌问:“你到底什么病啊?”
时其峰拿上车钥匙,走到玄关:“胰腺出了点问题,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疼起来要命。”
十八岁那年暑假,时其峰突然不强求他去澳洲,后来舒茗又出现在澳洲机场,前前后后联系起来,估计都是因为这病。而且肯定不像时其峰嘴里说得那么轻松。
时舒:“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真的有话要和你说!”
时其峰拍拍裤脚,利落道:“免谈。老实点!”
话音刚落,门就关上了。
时舒气得锤空气。
第二天,时舒体验了一把从超大超豪华床上醒来的感觉。不得不说,这张床,上下左右来回翻几个身都摸不着边。
早上给梁径发信息,梁径还是没理他。
司机载他去学校,半路天又开始阴晴不定。到学校干脆飘起毛毛雨,气温也降了不少。
约好图书馆见,时舒一路直奔图书馆。他特意让管家做了一份早餐带着,准备见到就给梁径。
但是到了昨天坐的位置,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天气不好,窗外草坪上凄风苦雨。走廊边上都是行色匆匆的学生。
抱着餐盒坐下来,时舒掏出手机给梁径发信息:“我到了。给你带了早餐......”手上这么点着,就感觉身边气压猛低。
时舒抬头。
梁径沉着脸站他身旁,手上拎着他的书包。
他不作声把书包递时舒面前。公事公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