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顿时笑得肩颤,想骂他,但是又怕太大声。
他被梁径从后面抱着往里走了走,汉服宽大的裙摆和袖口遮挡了些许。
“嗯?”他转脸亲了下时舒唇角。
时舒吓了跳,压低声音:“梁径!”
他挣脱梁径怀抱,和他面对面,又朝梁径身后仔仔细细观察了下,确认没人才说:“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他好像真的在尽职尽责玩一个角色,大义凛然的模样即使对着梁径扮演的父亲。虽然很出戏,但那种有恃无恐的被偏爱感倒实实在在表现了出来。
梁径笑了下,语气责备:“看,又不听爸爸话了。”
时舒真的气笑了,他揪住梁径领带,恐吓:“我才不是你儿子呢!你要儿子自己去生一个!再说我揍你了啊!”
他以为自己发的狠话已经很狠了。
但是他低估了梁径的流氓程度。
或者说,眼前的梁径已经有了日后的“天赋”
短短几天,无数次的亲密时刻,时舒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分一秒,都是他难以抑制的欲望。
那些纯良天真的幼年时期、活泼友好的少年时期,终究被“糟蹋”了。
梁径抬手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领带,整了整被扯歪的领口,像是准备回去的样子,好整以暇后退几步,看着时舒,掀唇缓缓道:“我去哪里生?你都不让我进去,怎么生?”
紧接着,他像是在欣赏什么一样,注视时舒的脸慢慢涨红,湿润的眸子一点点睁大,眼睫都不眨了,不敢置信他会这样口无遮拦。
随即,心底里的渴望如同深渊一样破开。
梁径着魔似的凝视时舒。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喉咙口的干涩,突如其来的渴,喉结滚动,他忽然觉得领带有些紧。
这是他从小到大养在身边的。
这是属于他的。
现在是,以后也是。
浴室里仓皇的初吻、体育馆里激烈的触碰、卧室里第一次的深吻拥抱、一整个周末的亲密无间、教学楼梯上的吻......
还有那几次欲望深刻堆积的冲动与宣泄。
他好像触及了时舒灵魂里最诱人的一面,只是还不够,他长大了,他可以做得更多,也可以拥有更完整的时舒。
梁径出神想着,近乎着迷。
不知哪里来的风声。
外面瓢泼大雨,整个场馆隔绝出一个个的虚拟情境,悲伤的、恐怖的、欢乐的,每个人都在扮演,都在解谜。
只有在他们两个人这里,一切都是真实的。
情绪是真实的、感受是真实的,而答案早就刻在心底,触摸上去的时候,指尖都会被热度灼烫。
时舒像是害羞到了极点,他都不敢看梁径了,低头小心翼翼从梁径身侧走过,缩着肩膀,可怜兮兮的。
这个时候,是一点反嘴、动手的闹腾劲都没了。
梁径无耻起来,他都替他害羞。
成倍的害羞落在他脸上,耳朵再次充血。整个人看上去更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