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京眼睁得更大:“你放屁!”
“难道是梁”
“放屁!”
“......”
方安虞慢慢恢复上下刷牙的频率:“哦。”
闻京:“......”
过了会,方安虞阴着脸幽幽道:“难道是”
“我”字还没冒音,闻京崩溃至极,抓狂:“方安虞!你动动脑子!我们四个!还有原曦!即使算上性别,也只有他俩能成一对!你看他俩小时候黏糊劲!梁径看眼珠子似的看时舒,时舒黏梁径就差改姓梁了!我、的、意、思、是虽然梁径时舒都是我兄弟,但我觉得他俩在一起很合理!”
“更合适!”
方安虞被溅了一脸泡沫,麻木了:“路口看见他俩亲嘴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了。你才觉得?而且梁径小时候就亲过时舒。”
闻京似乎放弃了什么,表情空白:“你得允许我反应下我的强项是体育。”
顿了顿,闻京疑惑:“他俩小时候亲过嘴?这么早熟?”
方安虞打开水龙头接水,回忆道:“也不算亲吧......就是碰了碰......还是你让他俩碰的。”
闻京一脸莫名:“我?”
方安虞:“对啊。那会你闹着要和梁径绝交你居然忘了?我和原曦都快哭了,你凶巴巴的你还让时舒和你比赛跑步,幼稚死了......说什么谁赢了谁就是梁径最好的兄”
“可以了。”
闻京看上去不大好,幼年糗事被兄弟拿出来鞭尸,他转身,脚步虚浮:“我想睡觉了......”
方安虞笑得前仰后合。
被反复提及的两人快到家的时候一起打了个喷嚏。
梁径皱眉瞧时舒,伸手就去摸他额头脸颊:“晚上气温有点低......”
时舒拉下他手:“没事。”
之后手就没放开。
两人手牵手走了会,梁径就把时舒搂到身边紧挨着,时舒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微微侧脸笑起来。
梁径就去亲时舒的眼角和嘴唇。
午夜漫长,云层移动的迹象在这个时空被定格。露出来的一弯月弧,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展现在世人面前。没有圆缺,没有悲欢。
时舒的虎牙是磕出来的。
小的时候跑起来比闻京还猛,闻京冲刺刹车拐弯蹦跳,时舒就只有冲刺冲刺再冲刺。
就算跑不动了,时舒也能一边快走一边慢走,嘴里“哎呦”、“哎呦”,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扶着膝盖。小胳膊小腿没一处紧实,摸上去都软乎乎的,但整个人就是不服输,累得要摔了也不吭一声认命。
说轴也算不上。
时舒在很多事情上会耍赖、会撒娇、会讨人喜欢,做别人乐意的事,但又会在许多八竿子打不着或者无来由的事情上咬牙拼命。
这个时候,梁径也拿他没办法。
梁径的原则会在面对这样的时舒的时候,消失无踪。
用闻京小时候孩子气的话说就是:“梁径!你从来没拿我当兄弟!你只把时舒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