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一切都很顺利,是他多虑了。
秋澄醒的头两周依然在icu单间。
穆行天寸步不离,晚上都是睡在旁边搭的另一张床上。
两周后,秋澄转去了普通病房。
这次车祸他元气大伤,身体依旧虚弱,他本来也不是好动的性格,因此住个院比寻常人都要安静,不是闭着眼睛靠在床头小憩,就是发呆看窗外,偶尔会和穆行天聊聊天,也聊不久,说一会儿就会累,累了就躺下。
穆行天很不放心,继续陪着住在医院,无论吃药吃饭还是挂点滴,都会或亲力亲为或认真监督。
穆行天现在多少有点tsd,见秋澄闭眼就会紧张,常问秋澄有没有哪里疼哪里不舒服,有一次夜里突然醒来,就着床头的小夜灯看向秋澄那边,盯了会儿,没见被子有随着呼吸的起伏,竟立马下床伸手探了秋澄鼻尖下的呼吸。
穆行天连适应没有监控仪监控心跳都重新适应了好多天,有时候握秋澄的手,会顺便握下手腕,去感觉瘦削手腕下那微弱的脉搏跳动。
秋澄把穆行天的患得患失看在眼里,他很平静,他预料到了,他没有为此产生半点窃喜,或者在这上面感受成果。
他清楚这是造成如今这一切的自己,对他爱的人的一种精神上的伤害。
他内心深处是有歉意的,但他不后悔。
他想他会用毕生去治愈去陪伴。
“穆行天,我爱你。”
这成了只有他们时,秋澄时常在私下里和穆行天说的话。
每每这个时候,穆行天会拥抱他,会亲吻他,会明确清晰地说:“我也爱你。”
秋澄是在转去普通病房后的半个月接到陆江淮的电话的,在这之前,陆江淮送来了花,但只有一束,花束间夹了张卡片,卡片上写着祝早日康复。
而这通电话,很短,接通后,电话那头甚至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