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澄止步,在才走了几阶的楼梯上转身,神色平淡,语气也淡,望着沙发那边,问:“病了吗?”
穆行天冲秋澄看了眼,没说话。
秋澄下楼,走去了厨房——他春节的时候又炖了些梨膏,刚好还有。
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梨膏就在右侧冷藏柜的最顶层,他伸手就能拿到。
就在他伸手要碰到玻璃罐的时候,身后有气息无声的靠近,接着,耳边传来穆行天低沉的嗓音:“我装的。”
秋澄:“……”
秋澄没回头。
他从冷藏柜顶层收回手,合上冰箱门,转身,不理近在身边的人,抬步就走。
穆行天也没拦,只是跟着又道了句:“装咳嗽容易,想必要装翻脸也不算难。”
秋澄就当自己没听懂,没回头没止步地往楼梯走。
身后又传来咳嗽。
秋澄不上当,脚步不停,那咳嗽声接连不断,直到他上楼梯都没有止住,赫然有些越咳越凶的趋势,也俨然和年前穆行天感冒咳嗽的那次一模一样。
谁都听得出来,不是装的。
秋澄转身,没有神色地往楼下看,迎上正咳嗽着的男人抬起的视线。
两人一个是真咳,却也有装的嫌疑,一个未必是真关心,却也不是一定在演。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像棋盘上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