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理所当然让裴玉觉得秋澄身上显露着一种别人都没有的自傲与沉着。
裴玉曾将之形容成嚣张。
他也确实亲口对秋澄说过:你很嚣张。
如今眼看着秋澄进驻了这套宅子、坐在了穆行天才会坐的位子上,这种觉得对方嚣张的感觉更为明显。
裴玉是真的不懂,一个说难听点不过是被包养的男人,他凭什么?
就凭他老板的另眼相待?
裴玉看不起秋澄,打心底看不起。
他觉得一个男人但凡要点脸,都知道自食其力这四个字怎么写。
但显然秋澄不知道。
是,他是为了救他外甥女,他是有不得已的隐衷。
但在裴玉看来,芸芸众生都苦,这些并不是一个人不靠自己,而靠攀附他人的正当理由。
穆行天不在,客厅没有人、只有他们,裴玉再次没有忍住:“你觉得你这样,可以持续多久?”
秋澄看进了裴玉的眼底,裴玉这才发现秋澄的瞳仁是浅色的,窗户透进的日光与室内灯光光线的交织下,那双眼睛如同兽眸,显现出一种可以探知内里的敏锐洞察力。
秋澄便以这样的目光,静静注视裴玉:“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裴玉吃惊,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可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