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这场晚宴,穆行天来了,穆家那上位二奶的儿子也来了。
但凡换了个识眼色、懂大局、知道夹着尾巴做人的,这个时候就该趁早找借口溜之大吉——和穆大少硬碰硬能有什么好下场?
穆生生偏不。
这位二少飘得很,觉得穆行天姓穆,自己也姓穆,大家都姓穆,他有什么好躲好回避的。
不仅如此,见穆行天在牌桌上,还硬挤了过去。
穆行天没搭理他,拿他当空气,他就又得寸进尺地玩上了牌,直玩得牌桌上的气氛都不对了,大家一个个都撤桌了,没人接着再上桌,只剩下他们“兄弟”。
穆行天这才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子,隔着半张牌桌,往穆生生那边扫了一眼。
穆生生不知是被这一眼激了,还是原本心底就有打算,当即对荷官道:“发牌!”
三楼。
如那天在酒吧露台那样,秋澄和谢微一起看着一楼牌桌边的穆行天。
场地大、隔得远,牌桌上的具体情况他们谁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具体。
只知道一张张牌发出去,一轮轮下来,穆行天始终稳坐桌旁。
他姿态岿然,即便留给三楼的只是个侧后方的背影,也足以叫人从这男人身上看到一种天生的上位者才有的风范。
这种风范,或者说这种气质气场,穆生生是没有的。
非但没有,他牌得输得高铁都拉不回来了。起先还不服气,觉得自己能翻盘,最后手里的筹码不剩多少,才面红耳赤地将牌摔盖在桌上,一声都没吭,切齿地转身走了。
“漂亮!”谢微远远看到这一幕,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