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是吃饭前还是吃饭后,陈璟礼都不肯摘围巾,甚至到晚上睡觉前,楚烟都没见他摘。
楚烟惊了,问了他好几次热不热,陈璟礼顶着一脑门的汗,口是心非地说:“不热。”
楚烟拗不过他,暂时随他去了,暗想可能过两天就好了。结果陈璟礼对围巾的新鲜感持续了好多天,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都戴着,楚烟严格要求他睡觉时取下来,陈璟礼不情愿地摘下来了,但楚烟还是怀疑他睡觉时也戴着了。
楚烟不太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如果是开心,顶多两天就消失了啊,陈璟礼对戴围巾的执着非但没消失,还变本加厉,完全没有摘下来的打算……然后就出事了。
这天楚烟没外出,和陈璟礼一起在家。
外面温度高,天气很好,艳阳高照,屋内温度适宜。楚烟在家里穿的单薄,这个温度对她来说刚好。结果吃完饭以后,陈璟礼就突然伸着舌头,翻了个白眼,身体开始摇晃。
楚烟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陈璟礼个子高,看着瘦其实不轻,两人一起摔到地上,最后还是陈璟礼垫在楚烟身下。
躺在地上的陈璟礼还是吐着舌头,额头鼻梁一层汗。
楚烟立刻就明白了,她又气又笑,把陈璟礼拖到沙发上,陈璟礼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大喘气。
楚烟把他系得严严实实的围巾摘下来,又把他的领口扯了扯,给他扇风,接着把暖气温度调低。
陈璟礼逐渐缓过来,盯着楚烟发呆。
楚烟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傻了?热晕了?”
陈璟礼张嘴,声音却是哑的,楚烟简直拿他没办法了,扶着他坐起来,喝了半杯水,又切了个橙子让他吃。
陈璟礼呆呆地吃水果,楚烟拿凉毛巾给他擦汗、降温。陈璟礼眼睛转了转,终于正常了。
楚烟笑疯了,说:“只听过夏天中暑,还从没听过冬天中暑,你啊……哈哈哈哈。”
陈璟礼低下头,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
楚烟停下笑声,不调侃他了,把毛巾拿开问:“头还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