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循第三次因为被家里主子咬了去打疫苗,顾西园困惑地说:“噜噜好像真的不喜欢你啊,为什么?”
“不知道,”贺循冷酷地把霸占顾西园膝盖的猫拎走,“能给你前室友送回去吗?”
小猫炸毛。
顾西园脑门上灯泡一亮:“试试和它好好相处吧!我买的猫爬架到了,你负责给噜噜装起来。”
贺循的工作很忙,尤其在他和家里摊牌后,傅子越甚至三番五次劝说贺循出来跟他单干,一切都在茅清秋留下的风波余浪里艰难前行。他的有闲时间很少,大部分都留给顾西园了,和顾西园做什么都行,只是没想到被安排的事情是给猫装爬架。
贺总任劳任怨,撸起袖子加油干。
回头一看,顾西园在给小猫画肖像。贺总顿时有脾气了,撂了挑子,走过去把人捞起来,放倒在书桌上。
“哎!”顾西园吓一跳,只来得及把画一半的纸拂到一边,后背就整个贴到桌面。
“干嘛呀?”
衬衣的纽扣被贺循一颗颗解开,袒露白皙瘦削的胸膛,与贺循复合后时不时被带去加餐补营养,好像也没有长几两肉。
“你给我画肖像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贺循没什么表情地说着。
顾西园就笑:“那我给你画,你抱着噜噜。”
“今天我给你画一幅。”
“咦?你还会画画?”
贺循握着他的手,抽走毛笔:“会一点,只能在特定的画纸上。”
顾西园张嘴发出喘息,沾了水的羊毫在他胸口拖曳出浅淡的水痕,笔锋扫过红|粒,微微的凉,与刺激神经的痒。贺循拿笔的姿势完全是初学者,把毛笔当圆珠笔用,尽管如此,只要在顾西园这张画纸上落笔,他就能神奇地成就满目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