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得知他遭遇的一切之后。

这算什么,惩罚自己吗?

安戎的心底陡然生出几分恼怒。他抿了抿嘴角,对冯春说:“帮我联系陆博士,我要见他一面。”

将这件隐瞒了多少年的事情和盘托出之后,冯春反而松了口气,不管以后薄凛会不会责怪她,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的局面,其实有很多次,她已经想跟安戎坦诚了。

次日安戎独自出门,再次来到之前做过检查的那家医院。

在陈医生的诊室里见到陆征,安戎并不意外地发现对方果然是之前匆匆见过一面的那个中年男人。在陆征约在这里的时候,安戎就已经有所预感了。

从冯春那里已经大致听说了那几年的事,但陆征知道的显然比冯春要详细数万倍。不过陆征也并没有就以前的事说太多,而安戎跟他一样,更加关心的是薄凛腺体的状况。

为了让薄凛的腺体能够彻底恢复正常,陆征和陈医生做了很多努力。

信息素的释放有很多种方式,任何情绪的波动都会导致信息素的外泄,最有效的手段当然是进入发热期。

但众所周知,薄凛是一个情绪寡淡的人,想要刺激他的情绪波动比登天还难。而后者似乎更无可能——薄凛根本不能容忍其他人带着目的接近,就连网络上购买量最高的成人视频都不能让他产生一星半点的信息素。

“听云总说,不久前薄先生的信息素爆发了一次。”陈医生说。

陆征看着安戎,云蔚虽然没有说明事情的详细经过,但在他上次在这里见过安戎之后,他比谁都清楚,一定是跟面前这个能让薄凛参与实验的青年有关。

陈医生说:“虽然那次的爆发有效地缓解了腺体的压力,但严格来讲,只有发热期的到来,才是腺体真正康复的有效证明。”

陆征说:“其实上次在这里我们见过,当时您在外面喝茶。后来您走的时候回了下头,应该有看到我,还记得吗?”

安戎点头:“当然。”

“那天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您的同时,就产生了一个想法,”陆征一顿,说,“但薄先生拒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