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戎不禁疑惑。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对方虽然也穿着白大褂,但款式似乎跟陈医生不同,胸前也没有佩戴医生的胸牌。
安戎有点在意薄凛在里面谈什么,却也不打算窥探对方的隐私,只好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可不多久,诊室里依稀传来了类似于争执的声音,安戎安静地听了几秒钟,有些不安地站起身来,争执声却又停了下来。他怔怔站了一会儿,很快诊室的门被推开,薄凛大步从里面走出来,因为不悦而冷冽的目光在对上安戎的一瞬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走到安戎面前时,已经变成了平时的样子:“回去吧。”
“怎么了?”安戎朝诊室里看了一眼,诊室的门被薄凛顺手带了一下,半掩着什么也看不出来,“出什么事了吗?”
薄凛抿了抿嘴唇,轻轻摇头。
安戎看着他,想问“我可以问吗”,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
“走吧。”他说。
走到电梯口时,他回了下头,刚刚走进诊室的那位中年男人正站在那里看着他,眉心忧虑地皱着。
去了一趟医院之后,薄凛的状态好了不少,安戎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似乎并没有转变多少。
三天里他撞到两次薄凛和冯春交谈的情形,两人的表情看起来都非常严肃,而在注意到他的时候,又都会很快终止话题。
安戎逐渐发现,连家里的保姆都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似乎就只有薄凛一个人放松下来。
闲谈时,安戎假装不经意地问冯春,也问过其他住家工人,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没什么,阿戎你想多了”。
可连安堇都会问他:“春奶奶为什么总在叹气?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一周后,大年三十当天中午,薄旻的飞机在赫城机场落地。
出门前薄凛临时要参加一个视频会议,安戎便带着安堇去机场接机。几个月没见,薄旻又长高了,长相也愈发跟薄凛相像,他头发长长了一些,刘海下面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神色冷淡,却更隐隐有种成年alha的气势,从到达口走出来的时候,不少人都在偷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