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给堇堇买的,”薄凛解释,“你工作的那段时间,她晚上偶尔会上来陪我办公。”

即使不用薄凛解释,在看到放置在书房一侧突兀的粉色沙发床和摆在沙发、茶几上小女孩的玩具就能猜到安堇经常会来这里的事实。

安戎走到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前,靠在桌子边沿,转回身去。

薄凛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的茫然,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漂亮的beta青年白皙骨感的手指搭在浴袍的腰带上,薄凛此时才注意到他的穿着,如果换成是别人,这样的衣着和动作令人遐想无限,但此时却没有半分旖旎的气氛。

薄凛加重了呼吸。

他的视线落在安戎仍旧被布料包裹的小腹上,隐约预感到的东西让他心跳加速头皮发麻,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都已经是……陈年旧伤了,”安戎说,“伤疤很难看,但,你要不要看一下?”

看到它们是真的愈合了,而不是想象中血淋淋的样子,会不会让薄凛好受一点?

也或许会让伤痕在薄凛的脑海中具象化,反而更加让他难过。

薄凛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安戎握着腰带的手紧了紧,他的心跳也在逐渐加快。片刻后,他低下头,慢慢解开了腰带。

敞开的白色浴袍下,平坦的小腹没有一点瑕疵,光滑白皙如同玉石,直到安戎拉低了内裤的裤腰,一道狰狞的伤疤出现在薄凛的视线中。

“你或许知道,男性beta大多都是剖腹产,堇堇就是从这里出生的。”

安戎感觉自己的嗓子在抖,即使因为大出血多次休克意识不清,但面对过死神的这段经历哪怕过去五十年都会让人心有余悸。

但他嘴角却含着微笑,因为不管过程多么惊险,安堇的出生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幸运和幸福之一。

“你还记得吧,原本我是没想过要孩子的,”安戎抬起头,看着直视着他丑陋伤疤的薄凛,感觉上对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动摇,心里稍稍放松了一点,他将手放在腹部原本生殖腔的位置,“有了安堇,有没有它更没什么关系了。”

薄凛喉结滚动,嘴唇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