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抽点吧。”他说。
云蔚烦躁地抓乱头发:“我感觉我熬不了多久了。”
裴梨诧异地看着他。
“我跟了薄先生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吧,”云蔚点燃香烟吸了一口气,绿灯亮起,他挂档起步,“也攒了点钱,差不多够花一辈子了。”
裴梨不明所以。
“你说我现在跟安少摊牌,然后出国避难,这个计划可行吗?”
“……”裴梨思考片刻,“其实——”
云蔚快速暼了他一眼:“……算了,当我没问。”
“……你什么意思?”
云蔚没接他的话茬:“实验又进入瓶颈期了。”
“……”裴梨每天往研究所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云蔚说这话,显然也不是通知他。
车厢内沉默下来。
好半天后,裴梨才说:“舅舅都没放弃,我们更不能。”
他说这话时声音带着点哽咽,云蔚心烦意乱地把香烟捻灭。alha顶天立地流血流汗不流泪,他现在甚至连买醉都没时间。
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