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戎转身往停在路边的车走过去。

身后的池瑆突然叫他:“安少。”

安戎脚步没有停。

“薄先生他其实——”

“砰”地一声,车门被用力关上。

安戎坐在驾驶座上,他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狭小的车内空间,却让他有种天地空旷的孤寂感。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紧紧地闭上了眼。

算了。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质问他为什么连薄旻都能这么轻易地放弃吗?没有必要了。从今天开始,薄旻是他的了,与薄凛再也没有关系。

一周后,薄旻的名字出现在安戎户口本的下一页。

暗红色的本子上,只有两个人的名字,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在这段兵荒马乱的日子里,旧的一年悄悄过去,新的一年悄悄来临。安戎的低烧持续了十几天,因为不严重,他没有太当回事,直至它悄无声息地自己痊愈。

只是安戎的身体一直没有什么起色。

感情的伤痛加上期末备考和论文的忙碌让他疲于奔命,直至一月底所有的考试结束,该交上去的论文也都交上去了,安戎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在家里足足睡了两天一夜。

薄旻就读的国际幼儿园没有寒暑假,但春节前后有两周假期,刚进入一月这几天还在上学。安戎一进入假期就空闲下来,开始找房子。赫城的房价高得惊人,他几乎拿出了手头一大半的积蓄才买了一套学区房。房子不大,但住他和薄旻两个人足够了,也是为薄旻以后上学考虑。而且位置离薄旻的幼儿园不远,搭地铁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