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式的格局,让大半个三楼都尽收眼底,但他只看到了薄旻和冯春,却不见薄凛的影子。
注意到了安戎明显在找什么的目光,薄旻和冯春却都装作没有看到。
安戎说不出话来,身体也几乎不能动,薄旻和冯春异常沉默,谁都没主动说什么,安戎只好恹恹地闭着眼休息。
其实根本就没办法休息,疼痛的折磨让他意识逐渐清晰。
他记得自己昏过去的时候,薄凛仍旧卡在他的腔内,温热的液体冲刷着腔壁,他后颈被咬得血肉模糊,真正让他晕过去的,其实并不是疼痛,而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缺氧。
他对薄凛的信任,让他即使被恶劣对待,比起自己遭遇的一切,更在意的反而是薄凛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薄凛不会无缘无故地失控。
是的,他失控了,否则绝不可能那么对待他。
所以,现在没有在这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吗?
其实根本没有这么严重啊。安戎在心里叹息。
虽然以这种形式发泄负面情绪,的确触及到了某些底线,但安戎知道,那时候的薄凛对他做出的那些事,几乎都是无意识的行为。
人都有那么几个崩溃的时刻,安戎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薄凛的崩溃,那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
在床上躺了几天,除了家庭医生来检查过他的身体,安戎见到的也只有薄旻、冯春和几个保姆。
冯春告诉他学校那边已经替他请了假。
裴梨去赫大蹭课,知道安戎请假后问他怎么了,被冯春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过了两天安戎体力恢复了一些,但某些严重撕裂的伤口让他不能长时间地坐着,虽然可以稍微站一会儿,走路几乎不可能,医生说他至少要卧床一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