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么样呢?

不管安戎需不需要,他决定了的事,即使是当事人的安戎也不可改变。

他就是这种人。

即便他的所作所为已经给安戎带来了打扰和烦恼,他也不可能就此罢休。他需要存在感,需要在安戎的人生中占有一席之地,或许他永远都不会被安戎接纳,他早在忘记安馨以至于往后的十余年虚度中把自己活成了一具空壳,他认定安戎是安馨留给他的礼物,是唯一能让他黑白的人生重新染上颜色的那个人。

他想将一切都塞给安戎,哪怕他并不想要。

不然,他还能怎么样呢?

默默守护不是他的作风,即使他做不成王子只能成为骑士,他也要做最高调的那个,骑最英俊的黑马,身披最绚丽的披风,举着最锋利的宝剑,守护他心尖上的那朵小玫瑰。

纵然那日少年将玫瑰花别入他领口插花纽中时并没有任何的遐想单纯只是拒绝,但那一幕却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于是在分开后的日夜中,他时常想起安戎轻轻搭着墨绿色花茎的修长手指,他落在玫瑰上的视线缓缓转向他的脸,现实里只停留了不到一秒的对视,却在他梦境中被不断地拉长,成为一个长久的凝视。

那朵玫瑰别在他的领口,更加火红热烈的玫瑰却落入他的眼中,扎进了他的心底。

丰富了他的世界。

利维无言地转身,拔下车钥匙,递到安戎的面前。

安戎看着他,没有接。

“一辆车而已。”利维说。

安戎后退了两步。

利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副拿他没办法的苦恼模样,转头对威尔说:“你跟他说。”

然而他信任的威尔,却在此时选择了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