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记忆追溯到最早,居然恰好是安戎穿越伊始的那段时光,只是牧野仍旧知之甚少,唯有从冷冰冰硬邦邦的文字上得以熟悉他本该最熟悉的人。

安戎喜好中餐,比起南方的环境他似乎更喜欢北方,却因为嗜甜,在菜系上更喜欢南方菜。

不一会儿,安戎面前的食碟里便极有技巧的堆起了一座小山。

牧野放下一直没离手的公筷,嘴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意抬起眼看向安戎,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却见安戎擦了擦嘴角,从口袋里拿出震动不停的手机:“抱歉,接个电话。”

他点头朝几位校领导示意,薄惠摆摆手,笑着说:“快去吧。”

安戎弯了弯嘴角,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快步走出了包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食碟里的食物随着温度的流失也失去了原有的诱人色泽。

牧野侧头看了一眼安戎的食碟,察觉到一道视线,他一抬眼,对上了薄惠的目光。

似乎并没有隐瞒什么的打算,冷淡和不满在眼神中停留了数秒,薄惠才微微扬起嘴角,给了他一个不冷不热的礼节性的微笑。

牧野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对着一桌丰盛的美食,没有半点食欲。

将近二十多分钟后,安戎才终于回来。

薄惠亲自帮安戎撤下那碟冷食,换上了干净的食碟,夹了些刚上来的热菜给他。

安戎没有道谢,只朝她笑了一下,熟稔亲密,是真正的一家人。

再反观旁边的牧野,主动想巴结他的,他不理会。他想示好的,不理会他。从小到大,自始至终,他把自己活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气氛有些诡异,牧野现在今非昔比,大家也不多话,闷头吃饭,一个小时就结束了酒宴。

牧野跟在安戎身后朝包间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