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戎看了看他手里的药箱,又回头看利维。利维已经不客气地躺上床,半靠半躺地坐在床头。

耸了耸鼻尖,闻着空气里的信息素的味道,安戎迟疑着问:“……你受伤了?”

利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去,没说话。

医生走上前解开利维的西装纽扣,掀开黑色西装,下面的白衬衫已经完全被血打湿了。安戎瞳孔缩了缩,看着医生拿起剪刀,剪开了带血的衬衫。

“放心,没有新伤,是伤口崩开了。”医生说。

利维闻言嗤笑了一声,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被利维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瞥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处理伤口,再没说什么。

重新缝合上药花了点时间,安戎蹲在床边帮医生打下手,等到伤口处理完,一抬头发现利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医生指了指利维,对安戎做了个拜托的手势。随后他给利维挂上点滴,轻声退了出去。

安戎帮利维盖上被子,看了一眼药水的滴速,拿了把椅子过来。

三瓶点滴打了一个多小时。

安戎蹲在床边抽针头,用棉签按住针孔。利维手指动了动。安戎抬头,利维睁开眼,转眼看向他。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安戎抿了抿嘴唇,问:“是因为我吗?”

有半秒的停顿,利维冷哼:“就凭你?”

莫名其妙的强吻,半秒的停顿,安戎已经得到了答案。薄凛找到他了。

他松了口气,没计较利维的冷嘲热讽,耸了耸肩不接他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