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戎被他盯了一会儿,耸了耸肩:“与其说开心,不如说没感觉。”苏锐那种人,根本还不值得影响他的喜怒哀乐。何况说什么“出气”,苏锐会出现在这里,变成这样,根本与他也没什么关系吧。
安戎轻轻扯了扯嘴角,若有似无地讥笑。
他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场无妄之灾了。
利维过去十几二十年没找苏珑和原主,却在苏锐逃出国后不久出了这件事。这是巧合吗?本来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直到刚刚看到苏锐。
傻白甜苏珑都是自私的,苏锐只怕更甚。他逃到国外,必然想要找个靠山,无意中遇到了利维,看到了那幅画。
发现画中的少女是年轻时的母亲后,他一定试探过,而利维一定也会在他面前先表现出无害的一面,直到苏锐卖了苏珑和安戎。
利维说过,他对硬邦邦的狗alha没兴趣。
更何况,对于自己深爱的oga和别人生下的孩子,恨屋及乌,苏锐怎么可能讨到什么好处?
苏家这一家人,真的是,一次次地刷新安戎对于人性下限的认知。
“真难讨好呢。”利维怪腔怪调地说。
安戎耸肩:“别说笑了,赫兹先生,我的命都在你手里。”演什么戏?
利维看着安戎,琥珀色的眼珠逐渐深邃,眼神像在探究,又像仅仅只是沉浸在思考之中。安戎平静地和他对视,明亮的眼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许久后,利维率先转开头。
他垂眼看了腿上的黑金花纹薄毯一会儿,似乎累了,他闭上眼,朝安戎挥了挥手。
威尔代他传达:“你出去。”
安戎求之不得,站起来风风火火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