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悄悄打量他的表情,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意,若无其事地端起盘子:“刚刚下楼的时候我给先生打了个电话,他要不了多久应该就回来了。那你先玩会儿手机,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安戎垂着眼睑,又“嗯”了一声。

冯春下了楼,他才放下手机,捂住脸颊。脸颊滚烫,过了好半天热度才退下去。

他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的脸。

惨不忍睹。

脸颊上都是青紫的瘀痕,额头上还包着纱布。后颈露出来一小截白色的纱布,他侧头看了一眼,抬手轻轻按了按。

痛感从腺体传来,安戎怔了怔,随后意识到了什么,刚退下去的热度又爬上了脸。

“……什么鬼啊……”

他又不是oga,薄凛怎么能……怎么能……

会冲动到给一个beta标记,那天的薄凛,到底……动情到什么程度啊?

安戎不自在地关掉了相机。

薄氏离薄家不算远,正常一个小时的车程。但薄凛回来得很快,安戎还没坐多久,就看到他进来了。

他慌忙打开游戏软件,低下头假装在玩游戏。

虽然看到他醒着,薄凛的脚步仍放得很轻。他穿过客厅径直走进安戎的卧室,脱下来的外套随意地搭在床边书桌前的椅子上。

腿边的床振动了一下,安戎转动眼珠,从眼角处看到坐在一旁的薄凛的腿。他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拇指根部至掌心处有一圈已经结痂的齿痕。

安戎亳不怀疑,那圈齿痕跟他的牙齿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