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戎扶着车门躬身上车,这才看到坐在后座的薄旻。

安戎眼睛亮了一下:“咦,你怎么也来啦?”

尾音上扬,含着浓浓的惊喜,还有点软糯撒娇一样的错觉,是非常放松的语气,跟刚才看到薄凛时惊吓居多的音色完全不同。薄凛回头看了一眼,很快又转回头去,示意司机开车。

薄旻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时而抬头,时而低头,眼睛跟着安戎转,直到他落座,才终于固定住了。

“看日出。”

“什么?”安戎把书包扯下来放在旁边,伸手去拉安全带,没听清。

薄旻解释:“我想画日出,哥哥可以陪我看日出吗?”

“日出?”安戎下意识看了看天色,“不是看日落吗?”

“去山上住一晚。”

安戎“啊”了一声,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朝薄凛的方向斜睨了一眼,又有点不明白。也不好意思在人家父子面前问孩子他爹为什么会一起。分明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前提条件得是在正常的、普通的家庭里。

堂堂薄氏的掌权人、世界最顶级的alha丢下公务陪儿子去山上看日出?一切的正常在薄凛这里就显得特别不正常。

不光安戎不理解,薄旻也不太明白。

甚至就连薄凛都不明白。

到家时看到冯春和保姆提着画具正在送薄旻上车,听说是准备去接安戎放学,晚上去山上住一晚,看明天的日出。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薄旻就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