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累死累活到处跑,你们倒好,正事不干都聚在这里聊天打屁!”

秦珂性格暴躁,在圈里风评极差,如果是进组的新人这么一句话能把人直接吓哭,但这些人跟了他多年,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开玩笑一张嘴便知,此时都笑嘻嘻朝他看过来。

“哟,导演吃醋了。”

“哎呀这不是多少年没见了聊两句吗,秦导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看人看的太紧了,会把小洛瞎跑的。”

“去你的!”秦珂朝起哄的人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一屁股坐了下来,“聊差不多就得了,三年的话还t想一天都说玩啊?都给我动起来,瘫在这里像什么话,老子让你们来是干活的!柳琛,带他们去熟悉熟悉环境,把刚才踩的几个点跟副导他们说一下。”

助理柳琛答应了一声,一群人稀稀拉拉站起来该干嘛干嘛去了。

洛迟鸢没拿茶盘里的小碗,换了只马克杯倒了杯茶递给秦珂,秦珂仰头一口喝了。

这个alha骨子里糙得很,也不是不会坐下来静心小口品茶,但忙了半天一头汗地回来,这时候茶也就是个止渴的东西而已,不大口闷怎么解渴?

秦珂喝完茶才回过味来,看着手里的马克杯摸了摸下巴,笑了。

洛迟鸢看了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也笑了笑,又把盘子里的点心往他面前推了推,招呼几个摄影师也过来吃点东西。

洛迟鸢和秦珂之间的这种默契在合作的一年里已经锻炼出来了。那时候剧组一群人吃住都在一起,那一年可以说是培养出了革命友谊。

就连其他人和洛迟鸢也有默契在,譬如刚才那些调笑,谁都不当真,谁都知道秦珂对洛迟鸢的欣赏几乎是等同于收藏家对于一个独一无二的珍贵收藏品的欣赏,珍惜且重视,早已超越性别了。

就是因为坦荡荡,大家才开得起玩笑。就是因为熟,才敢这么不忌讳。

几个摄影坐了一会儿就忙去了,等到只剩下两个人,秦珂突然看向洛迟鸢,说:“他来h国了。”

洛迟鸢的手指在茶杯边缘打着圈,并不意外秦珂会知道时冕来h国的消息,就算他不看新闻,很多风吹草动都会有人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