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宙的员工时不时瞟一眼坐在对面今天迷惑行为特别多的董事长。

时冕并不在意下属的目光,也不在意会议的内容。他和洛迟鸢隔着一张椅子坐着,低着头,从眼角偷偷打量身边的人。

从灵活敲打键盘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路向上,他的视线落在对方的后颈上。

alex发来的报告里没有关于他清洗标记的记录,那应该是在国内做的手术吧。

比起他离婚后就迅速地做了手术、没有半点留恋地斩断他们的联系的决绝,时冕现在更在意的是他做手术时有多痛。

毕竟是在脆弱的腺体上动刀子,即使现在的标记清除手术已经很成熟了,但这种一生只能做一次的手术很显然对腺体的伤害仍旧很大。

时冕抿着唇角,视线上移,在即将触及对方没有表情的面孔时下意识地转开了目光。

他把脸埋在手心里,许久后,才鼓足勇气再次看向洛迟鸢的脸。

和两年半前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的五官依旧精致完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表情却又冷淡了几分似的,也或许是因为工作中的认真。

他用目光描绘着对方的轮廓,虽然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很揪心,但起码他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追求这种事要发生在对方默许的前提下,很显然他现在并不具备这个资格。

所以能看一眼就很好了。

痴迷地望着心爱oga的alha,对于自己散发出来的痴汉信息素毫不自知,然而整个会议室都被那种分明应该是清爽的味道却莫名觉得令人腻味的信息素充斥,有人悄悄推开身后的窗,有人打开了换气开关。

距离时冕最近的洛迟鸢更是被对方的信息素荼毒得心脏狂跳不止,他扶住额头,看着几乎无法顺利进行的会议场面,终于忍无可忍地询问身旁的alha:“需要给你准备一支抑制剂吗?”

他说话了!

他跟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