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洛迟鸢的手,直到他将手指从脖颈上拿开,他打开协议书,看也不看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直到洛迟鸢离开之前,时沧和叶霜都不知道他和时冕已经协议离婚。

洛迟鸢离开前去见了苏槿。

那天蜜袋鼯oga抱着他哭得直打嗝,他说他觉得自己被洛迟鸢抛弃了一定会抑郁。

洛迟鸢把他抱在怀里,任由他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我只是离开早川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阴阳永隔了。”

“瞎说瞎说瞎说!”敏感的oga“呸呸呸”地拍他的乌鸦嘴。

“等有时间了会看你,”洛迟鸢笑,“而且你还有柏之昂不是吗?”

洛迟鸢要走,连柏之昂也不能安慰到苏槿。苏槿还是哭得差点晕过去。

然而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再好的朋友也无法左右。

拿到离婚证的当天,洛迟鸢离开了早川市。

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的时候他也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走。

云顶国际公寓客房里,写字台上摆着几样东西。

时沧给他的信用卡、总统夫人送的鹿角首饰、沾着鸢尾花香味的雪豹毛线玩偶。

还有三年前生日那天,时冕送给他的“假戒指”。

时冕见到那些东西,是在他的发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