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只开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洛迟鸢在暖黄的灯光下靠在单人沙发里拿了本书看。

时冕睡了四个小时,醒过来时酒已经醒了大半,宿醉后口干舌燥,他扶着额头坐起身,视线聚焦的同时就看到了洛迟鸢。

洛迟鸢半躺在单人沙发上,头微微歪向一侧,两条长腿交叠着舒展开,手里捏着一本书,搭在腿上的毛毯已经滑到了地板上。

alha抿起唇角,起身走过去轻轻抽走了他手里的书。

即使他的动作很轻,洛迟鸢却很快醒过来,睁开眼的瞬间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你酒醒了?”他一只手抵着时冕的肩膀,眨了眨困倦的眼,“放我下来。”

时冕“嗯”了一声,但很显然他只是在回应他的前半句,并没有放他下来的打算。

此时已经走在楼梯上,洛迟鸢犹豫了一下,收回手,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上完最后一级台阶,他突然想起什么,又一次按住对方的肩膀:“等等,别开门。”

“怎么?”

洛迟鸢哽了一下,突然觉得有点说来话长。

时冕低头看着他。

“有个朋友昨天晚上来看我,现在睡在我房里,”顿了顿,洛迟鸢挺身想跳下来,“是个oga,那次吃饭跟你提的那个,就你生……”又顿了一下,想起时冕生日那天的事,洛迟鸢脸色变了变,把后半句吞了回去,“我去沙发上睡,他难得睡个好觉。”

时冕扣住他,抬脚往主卧走过去。

“……”

这是洛迟鸢第一次进时冕的卧室。

即使他连健身室和书房都征用了,但时冕卧室的门他从来没有推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