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只剩下孤独。
他垂下眼,抬手按住后颈脆弱的腺体。
如果没有它,就好了。
从洗手间出来,走到拐角就被司绪拦住了路。
会议厅中的慈善晚会已经开始,除了他和司绪,四周什么人都没有。
alha将他堵在墙角,毫不客气地用信息素镇压着他。
年轻的alha从没遇过什么挫折,爱与恨的表达方式也很简单,顺风顺水惯了,丝毫不觉得在这种公众场合与人发生摩擦有什么不妥。
他抬手想用虎口钳住洛迟鸢的下巴:“时檬就在医院里躺着,你回来这么久,连一次都没去看过他,你有心吗?!”
没有共情心的alha,不可能站在对立面去替别人考虑,就只会自说自话地谴责别人。
他的手还没碰到洛迟鸢,就被反拧到身后。
身体因为对方恶意的信息素而微微颤抖着,那是生理上的不可抗因素。但洛迟鸢的意志力足够强大,他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分的松懈,反剪着司绪的双手,转身将他狠狠推向墙壁。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司绪一下子乱了阵脚,等到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理应瑟瑟发抖的oga控制住时,才想起来他曾经一个人让五个强壮的alha失去战斗力。自尊心严重受挫的alha不甘心地怒喝起来:“洛迟鸢!你t给我放手!”
“别碰我,”身后的oga压低了声音,“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地来挑衅我,你以为时冕会愿意让你多管闲事吗?”
“哈,”似乎是觉得他太天真,司绪居然乐了,“我就算找人打你一顿,你以为时冕会帮你说话?”
“……”洛迟鸢并没有去考虑这个可能,即使答案显而易见。
“我有多讨厌你,他会比我多一万倍,你还看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