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液体带着蚀骨的痛楚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他大口喘着气,十指紧紧抠着身下的地板,几根指甲早已经崩裂,在地毯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那种痛楚就像是将数小时以来的痛苦一次清算,眼前一黑,他直接疼得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呆在医院里。

手背的静脉里插着针头,他正在打点滴。

病房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倒是外面似乎很吵。

他听到一个人在质问:“我t凭什么不能进去看他!没我他现在死了八百次了你知道吗?”

“请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打扰少夫人休息。”

“我可去你的吧。”

“邵虞先生,请回吧!”

洛迟鸢半眯着眼睛,身体酸痛得厉害,他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浑身都在痛,醒过来之后那种痛楚虽然减轻了许多,但也绝不好受。

如果说之前的痛是来势汹汹的猛烈,现在就是细水长流无休无止的折磨,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就好像从皮肤到肌肉被不断用细小的针贯,穿,不一会儿冷汗就湿透了衣服。

嗓子火烧一样地疼,想喝口水,外面还在对峙,没有人知道他醒来。

他努力撑着身体想要爬起身,胳膊抖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掉。

手终于快要摸到桌边的杯子。

“邵虞。”

是时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