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又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洛迟鸢扯着衣襟,大口地喘息。

涎水顺着嘴角落下来,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花白。他埋下头,一口咬在手臂上。

尖锐的刺痛令他多少恢复几分神志,洛迟鸢的手在空气中抓了几下,才抓住桌角。

抽屉“哐啷”一声摔在地上,洛迟鸢喘了几口气,滚下床,拿起抑制剂的药瓶,颤抖的手指半天才打开瓶盖,药片撒了一地。

他又摸了两颗咽下去。

“失效了吗……”

他喃喃地看着手里的药瓶,失焦的双眼看了半天也没能看清上面的字,被身体中的欲折磨着,牙齿咬着手臂,咬开了皮肉,鲜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一滴滴落在羊毛地毯上,一片雪白中绽放艳丽的花。

不过短短的一个小时,他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被欲,念折磨得神志全失,两只手从手背到小臂被撕咬得一片狼籍,额头不知磕在哪里肿起一个大包。

好痛苦。

谁能来救他。

谁能……

alha。

是的,他不是有他的alha吗?

痉。挛的手指摸到手机,他用指纹解了锁,失神的双眸努力聚焦,可当他好不容易调出拨号界面时,却突然愣住了。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时冕的电话号码……